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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被调到市发改委当办公室主任,发改委主任却是我曾经的下属,谁知我刚上任就把派到最贫困的县蹲点

发布日期:2025-11-22 07:52点击次数:84

发改委大楼的玻璃窗明亮得有些刺眼,魏东林坐在全新的办公室里,却感到一种令人窒息的陌生。

三年前,他从区委一把手的位置上跌落,两年沉寂。

如今,他被调到市发改委担任办公室主任,本应庆幸回归核心部门,但心里却像压着一块巨石。

因为,发改委的主任,肖敬之,曾经是他的秘书,是他亲手提拔的下属。

然而,这份“重逢”的尴尬还未消散,一纸突如其来的调令就砸在了他头上:去全市最贫困的清河县蹲点,一蹲就是六个月。

这哪里是办公室主任该干的活?分明是赤裸裸的打压。

魏东林抬头望向主任办公室紧闭的门,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。

他知道,这绝非巧合,这背后一定藏着肖敬之复杂的动机。

01

魏东林今年四十六岁,正是职场的中坚力量。

回顾他的履历,曾经是市里公认的“明日之星”——三十多岁就担任了经济开发区管委会主任,手握实权,意气风发。

三年前,因为一次人事调整中的站队失误,他被调离实权部门,进入市委党校学习,美其名曰“深造”,实则靠边站。

两年间,他像被遗忘在角落的古董,无人问津。

这次调任发改委办公室主任,对他而言,是重新回归体制核心的一次机会。

发改委,被称为“小国务院”,是权力与资源的核心枢纽。

办公室主任,更是主任的“大管家”,位高权重。

然而,当他第一次走进发改委主任办公室,向坐在那张宽大办公桌后的肖敬之报到时,空气中的微妙氛围,比窗外的阳光更加刺人。

肖敬之,三十五岁,身着笔挺的深色西装,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,面容清俊,但眼底却藏着与年龄不符的沉稳与老练。

三年前,他还是魏东林手下最得力的秘书,每天小心翼翼地帮魏东林打理行程。

三年后,他已是正处级的发改委主任,前途无量。

“魏主任,欢迎回归。” 肖敬之起身,微笑着伸出手,语气客套而疏离。

魏东林握住他的手,只觉得掌心发热,不是激动,而是窘迫。

这种身份的错位,让曾经的领导和下属都感到不自在。

“敬之,不用这么客气。以后,我就是你手下的一员干将,发改委的工作,我一定会全力配合。” 魏东林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轻松和谦卑。

他知道,在体制内,权力结构一旦颠倒,过去的恩情和地位,就成了无形的枷锁。

肖敬之笑了笑,推了推眼镜:“魏主任的能力,我当然信任。不过,现在情况不同了,您是办公室主任,主要负责委里的日常行政事务、后勤保障,和对外联络。”

这番话听起来是职责划分,但魏东林立刻听出了弦外之音。

发改委办公室主任,最大的权力在于对主任行程、会议纪要和文件流转的掌控。

而肖敬之这番话,几乎将他的权力范围圈定在了“后勤”和“行政”上,核心的政策制定和项目审批,他将无缘插手。

肖敬之递给他一份文件,语气转为正式:“这是最新的办公室工作规程,您先熟悉一下。您刚上任,可能有些不适应,我会让副主任小李多配合您。”

“小李”,是发改委新提拔的副主任李思远,年仅三十岁,是肖敬之的亲信。

让亲信来“配合”资深的老主任,这无疑是变相的监管与架空。

魏东林心头一紧,但面上不动声色:“好的,敬之,我明白了。我一定会尽快进入状态。”

他走出主任办公室,背脊挺得笔直,但心底却一片冰凉。

他本以为,凭借自己当年对肖敬之的知遇之恩,至少能得到一份平等的尊重。

现在看来,肖敬之对他,只有提防。

权力场,向来冷酷无情。

02

发改委办公室,是一个庞大而忙碌的机构。

魏东林上任第一天,就感受到了一种隐形的疏离。

他发现,办公室里的工作人员,大多是年轻的面孔,他们对这位空降的、资历深厚的老主任,保持着一种微妙的距离。

他们的眼神中,有好奇,有敬畏,但更主要的,是一种观望。

他们知道,魏东林曾经是肖敬之的领导,但现在,肖敬之才是他们的顶头上司。

副主任李思远,是肖敬之的得力干将,为人精明,待魏东林客气有加,但事事请示肖敬之,大事小情都绕着魏东林走。

上午十点,发改委召开主任办公会议。

魏东林作为办公室主任,本应负责会议的组织和记录,但李思远早早地就将会议室布置完毕,连会议议程都是直接发给肖敬之审核的。

会议上,肖敬之展现出极强的掌控力。

他语速不快,但条理清晰,对全市的经济发展规划、重点项目审批流程了如指掌。

当讨论到一个关于农业产业园的资金申请时,分管农业的副主任提出了一个质疑。

肖敬之没有立即表态,而是将目光投向了魏东林。

“魏主任,您在区里有丰富的基层工作经验,对这类农业项目应该很熟悉。您觉得这个项目,资金使用是否合理?” 肖敬之问道。

魏东林知道,这是肖敬之抛给他的一个“烫手山芋”,也是一个展示自己价值的机会。

他迅速浏览了文件,凭借多年的经验,敏锐地捕捉到了其中的一个漏洞。

“敬之主任,我认为这个项目在‘设备采购’一项上,预算偏高,超出市场价约百分之十五。此外,项目选址在旱地,但文件中对水利灌溉的投入占比却很低,这与农业园的实际需求不符,存在隐性风险。” 魏东林冷静地分析道。

他的发言立刻引起了其他主任的重视。

肖敬之听完,微微点头,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,但很快又被严肃取代。

“魏主任的经验确实宝贵。小张,你回去后,立刻组织人员对这个项目的可行性进行二次评估,重点核查魏主任提到的预算问题。” 肖敬之当场拍板。

会议结束后,魏东林以为自己凭借专业能力,多少挽回了一些颜面。

他回到办公室,准备着手梳理一下发改委近期的重点项目清单。

然而,李思远很快走了进来,递给他一份厚厚的文件。

“魏主任,这是主任让您负责核对的。近期市里所有部门的公文流转和存档目录。主任说,您刚来,先从熟悉行政流程开始。”

魏东林看着手里那份堆积如山、枯燥乏味的行政清单,心头火气直冒。

这分明是把他当成了“高级文员”。

发改委的核心工作是研究和发展,而不是做档案管理员。

“思远,主任没有说让我负责具体项目的跟进吗?” 魏东林尽量压低声音问道。

李思远堆起职业性的笑容:“主任说了,您的资历和能力,应该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上。目前办公室的行政流程,积压已久,主任希望您能用最短的时间,梳理出一套规范化、电子化的管理体系。这是对您的高度信任。”

这番话看似恭维,实则将魏东林彻底钉死在了“行政”岗位上。

魏东林深吸一口气,知道自己不能发作。

人在屋檐下,不得不低头。

他拿起文件,强迫自己沉浸到枯燥的数字和公文中。

他明白,肖敬之在试探他,也在警告他:在这里,他魏东林,只是一个听话的下属。

03

在发改委办公室主任的位置上待了三天,魏东林几乎将所有的时间都花在了整理文件和规范行政流程上。

他的工作效率极高,但内心却越发焦躁。

他渴望参与到真正能影响市里经济格局的项目中去。

第四天下午,肖敬之的秘书通知他:“魏主任,肖主任请您去他办公室一趟。”

魏东林整理了一下衣领,预感到这次谈话不会简单。

走进办公室,肖敬之正在签批一份文件,他示意魏东林坐下,随后将手中的笔放下。

“魏主任,这几天工作辛苦了。” 肖敬之语气比前几天要缓和许多,甚至带着一丝怀旧的温情,“你整理的那份行政流程优化方案,我看了,效率很高,不愧是你。”

得到曾经下属的肯定,魏东林心中五味杂陈。

“这是我应该做的。敬之,发改委的工作节奏比我想象的要快。我也想多参与一些重点项目的推进工作,毕竟我在基层工作多年,对实际情况比较了解。” 魏东林试探性地提出了自己的诉求。

肖敬之端起茶杯,轻轻吹了吹热气,眼神变得深沉。

“我正要跟你说这件事。市委组织部刚刚下达了一项紧急任务,涉及到全市的扶贫攻坚工作。” 肖敬之将一杯茶推到魏东林面前,“清河县。”

清河县。

魏东林的心猛地一沉。

清河县是全市公认的“老大难”,地处偏远山区,经济发展滞后,是国家级贫困县。

市里每年投入大量扶贫资金,但效果甚微,年底的国家验收常常亮红灯。

肖敬之将一份文件推到他面前:“市委决定,对清河县的重点扶贫项目‘山区生态农业综合示范园’进行为期六个月的重点调研和督导。这个项目是清河县能否摘帽的关键。市里要求发改委派出一名资历深厚、能力出众的干部,去清河县蹲点,直接向市委汇报情况。”

魏东林拿起文件,越看越心惊。

这份任务,责任重、风险大,而且期限长达六个月。

这根本不是一个办公室主任的职责,更像是对一名副调研员或普通干部的长期下派。

“敬之,这项任务……为什么会安排给我?我是办公室主任,主要负责委内行政工作……” 魏东林尽量克制住自己的情绪,但声音还是有些沙哑。

肖敬之身体微微前倾,语气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。

“魏主任,正因为你是办公室主任,这个调动,我顶着巨大的压力。” 肖敬之停顿了一下,目光直视魏东林,“但清河县的项目,是市里关注的焦点。去年的项目就出了问题,今年的任务更加艰巨。市委点名要‘有魄力、有担当、有经验’的干部去压阵。纵观全委,只有你的资历和能力能够服众。”

他将“资历”和“能力”咬得很重,听起来是赞扬,但魏东林却觉得像是一种讽刺。

“我承认,这对你来说,确实有些委屈。办公室主任的位子,谁都想坐得安稳。但魏主任,你的政治生涯不应该被这些琐碎的行政工作所困。清河县,是个机会。” 肖敬之的语气里,充满了诱惑。

“机会?” 魏东林冷笑一声,他知道这背后绝对没有那么简单。

如果清河县的项目真的那么重要,肖敬之完全可以派一名副主任去,或者让分管农业的部门负责。

把自己这个刚上任的办公室主任派去,无非是想让他远离核心权力圈,去基层“镀金”——如果成功,功劳是市里的;如果失败,他这个“空降”的办公室主任就是最好的替罪羊。

04

魏东林深知,这次下派,不仅是工作安排,更是肖敬之对他的一次权力测试。

如果他拒绝,就意味着他在肖敬之面前彻底失去了“大局观”和“服从性”,未来在发改委的日子会更加艰难。

“敬之,你我共事多年,我知道清河县的复杂性。那里的扶贫项目,资金监管一直很混乱,而且牵扯到很多利益关系。你让我去,是想让我去趟雷吗?” 魏东林开门见山,他决定不再伪装。

肖敬之的表情纹丝不动,他端起茶杯,喝了一口。

“魏主任,你多虑了。如果你不愿意去,我当然可以向市委汇报,更换人选。但你要明白,市委组织部和乔副市长,对这次清河县的扶贫工作非常重视,他们点名要一个能镇住场面的人。”

“乔副市长?” 魏东林心头一震。

乔副市长,乔振宇,是市里的实权派,分管农业和扶贫,与魏东林当年失势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。

如果这次下派是乔振宇的意思,那事情就更复杂了。

肖敬之放下茶杯,身体微微后靠,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峻:“乔副市长听说你回到发改委,特意提出,希望你魏东林能发挥余热。他说,当年你在开发区管委会,处理过很多复杂的征地拆迁问题,能力出众,清河县正需要你这样的人。”

“发挥余热”,这四个字像一根刺,扎进了魏东林的心脏。

乔振宇这是在提醒他,他已经是“过去式”了。

“敬之,你觉得我应该去?” 魏东林问道,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。

肖敬之沉默了片刻,才缓缓开口:“魏主任,我给你一句忠告。发改委办公室主任这个位置,虽然在核心部门,但毕竟只是行政职务。如果你想在体制内有所作为,需要‘实绩’。清河县的项目,如果能成功,就是你最好的实绩。如果失败……”

他没有继续说下去,但后果不言而喻。

魏东林明白,肖敬之这是在给他上政治课。

他没有拒绝的权利。

如果他拒绝了乔振宇“亲自点将”的任务,就等于再次得罪了市里的实权派。

而肖敬之,作为他的上级,已经将他推到了这个风口浪尖上。

“好,我接受任务。” 魏东林的声音坚定了起来。

他心里清楚,这次去清河县,不仅仅是工作,更是一场政治博弈。

他必须在六个月内做出成绩,否则,他好不容易争取来的“办公室主任”位置,也将不保。

肖敬之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,站起身,亲自送魏东林到门口。

“魏主任,我相信你。六个月后,我等你凯旋。” 他的语气,第一次带着一丝真诚的期待。

走出主任办公室,魏东林立刻让秘书开始准备去清河县的行程。

他没有时间抱怨,也没有时间愤懑。

他必须以最快的速度,去了解清河县那个被寄予厚望的“山区生态农业综合示范园”项目。

他知道,这趟浑水,他趟定了。

05

三天后,魏东林带着发改委的两名年轻干部,坐着一辆老旧的越野车,颠簸了四个小时,终于到达了清河县。

清河县县城破败而萧条,与市区的繁华形成了鲜明对比。

县委大院更是简陋,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。

清河县的县长,名叫贺文山,是个四十多岁、面容疲惫的中年人。

他亲自接待了魏东林一行,但眼神中却充满了戒备和无奈。

“魏主任,您能来,我们清河县真是盼星星盼月亮啊。” 贺文山客气地说,语气却透着一股敷衍。

在随后的项目汇报会上,贺文山介绍了“山区生态农业综合示范园”的基本情况。

这个项目是市里重点扶持的“光伏农业园”模式,计划在山区建设大型光伏发电板,板下种植经济作物,实现“一地两用”。

项目总投资巨大,是清河县近十年最大的扶贫项目。

然而,魏东林很快发现,汇报材料与实地考察的情况大相径庭。

第二天,魏东林要求去项目现场考察。

贺文山推脱说路况不好,但魏东林坚持。

项目选址在一片荒凉的山坡上,已经建成的光伏板占地面积宏大,看起来颇具规模。

但魏东林一下车,就察觉到了不对劲。

“贺县长,这些光伏板的安装角度不对。” 魏东林指着一块已经安装好的光伏板,沉声道,“清河县地处北方,光照角度相对较低,这个倾斜度,发电效率会大打折扣。”

贺文山脸色一僵:“这……这是由市里指定的承建方设计的,说是采用了最新的技术。”

魏东林没有理会他的辩解,他走到光伏板下面的农田,发现原本应该种植经济作物的土地,只是随意地撒了一些草籽,土壤板结,根本不适合高产种植。

“光伏板和农作物之间的间距太小,严重影响了农作物的采光。这哪里是‘光伏农业’,分明是‘光伏遮阳’。” 魏东林语气严厉。

随后,魏东林要求查阅项目的施工合同和资金使用明细。

贺文山支支吾吾,声称财务人员不在。

魏东林直接找到了县财政局,动用发改委的权限,调阅了相关资料。

结果让他触目惊心:

施工方:承建该项目的“新远建设集团”,注册地在市区,背景神秘。

资金流向:大量资金在项目启动初期就被支付,用于采购光伏设备。

但魏东林调查发现,采购的设备价格远高于市场价,存在严重的虚高。

工程质量:魏东林在现场随机检查了几个光伏支架的基础,发现混凝土标号明显不足,存在明显的“豆腐渣工程”嫌疑。

“贺县长,这个项目,根本就是个空壳子!” 魏东林将文件重重地拍在桌上,愤怒地质问贺文山。

贺文山叹了口气,终于露出了无奈的神色:“魏主任,您说的,我们县里都知道。但这个项目是市里直接推动的,我们不敢做主。新远建设集团,是乔副市长的亲属公司……”

“乔振宇?” 魏东林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。

贺文山点点头:“这个项目,从立项到资金拨付,都是乔副市长亲自过问的。他们要求我们县里必须配合,年底验收一定要通过,否则,我们这些基层干部都要吃不了兜着走。”

魏东林终于明白了。

这根本不是什么简单的扶贫任务,这是一个巨大的利益输送链条,一个披着“扶贫”外衣的烂摊子。

而肖敬之把自己派来,绝不是为了让自己来解决问题,而是让自己来背这个“豆腐渣工程”的黑锅!

一旦项目在年底验收时爆雷,市里需要一个替罪羊来平息舆论和上级部门的怒火。

他这个“空降”的办公室主任,就是最合适的人选。

魏东林坐在县委简陋的招待所里,看着手中的材料,手心全是汗。

他被曾经的下属,推进了一个死局。

他被调来,究竟是肖敬之的报复,还是另有隐情?如果这是乔振宇的局,肖敬之作为主任,为什么不阻止,反而推波助澜?

他感到一种巨大的恐惧,又有一种被激发的斗志。

他必须搞清楚,肖敬之的真实意图是什么,否则,他六个月后,将万劫不复!

06

魏东林在清河县的第一周,过得煎熬而惊心。

他越深入调查,越发现“光伏农业园”项目的水深得可怕。

他知道自己不能坐以待毙,必须在被当成“弃子”之前,找到自救的办法。

他决定秘密联系市里的人。

他没有选择直接联系肖敬之,而是选择了他在市纪委工作的老同事——监察室主任,孙鸿。

在一个信号微弱的深夜,魏东林找到一个隐蔽的角落,用加密电话与孙鸿取得了联系。

他简要地说明了清河县项目的问题,并重点提到了“新远建设集团”与乔副市长的关系。

孙鸿听完,沉默了很久,声音低沉而凝重:“东林,你这次调任清河县,绝不是肖敬之的个人恩怨。”

“那是什么?” 魏东林急切地问道。

“是乔副市长设的局。” 孙鸿压低声音,“乔振宇最近动作很大,他想在明年市委换届时更进一步。清河县的项目,是他向上面交出的一份‘政绩’。他知道项目有问题,但只要年底能通过验收,谁也不会深究。他需要一个替他‘摆平’基层阻力、确保项目顺利完成的人。”

“所以,肖敬之把我送过来,是配合乔振宇?” 魏东林感到心灰意冷。

“不,恰恰相反!” 孙鸿语气一转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,“肖敬之是在保护你,也是在布局。”

孙鸿透露了一个让魏东林震惊的内幕:

“你三年前被调离,就是因为得罪了乔振宇的亲信。当时乔振宇试图让你背一个投资失败的锅,肖敬之那时只是你的秘书,他无力帮你,只能眼睁睁看着你被排挤。他为了自保和将来为你报仇,不得不做出疏远你的姿态,并利用乔振宇对他的信任,迅速上位。”

“肖敬之上位后,乔振宇一直把他视为自己的人。乔振宇认为,把你调到清河县,一来可以让你远离发改委的核心权力,二来如果项目爆雷,你就是现成的替罪羊,可以清除他的一大隐患。”

“但肖敬之真正的意图是,他知道清河县的项目是乔振宇利益链上最薄弱的一环。他不能亲自出手查办自己的‘恩人’,但如果由你这个‘局外人’、‘被排挤’的人去揭开盖子,性质就完全不同了。”

“他将你调下去,表面上是打压,实际上是给了你一个‘尚方宝剑’:你既可以查清河县的问题,又能避开发改委内部乔系势力的监控。他让你去,是让你去趟雷,但也是让你去‘清雷’。” 孙鸿总结道。

魏东林听完,脑中一片轰鸣。

他一直以为肖敬之是忘恩负义,是借机报复,没想到这背后竟然藏着如此深沉的政治智慧和布局。

肖敬之以牺牲自己的名声和暂时“打压”魏东林为代价,为魏东林争取了一个绝地反击的机会。

“那肖敬之在市里,会怎么配合我?” 魏东林问道。

“他能做的,就是为你争取时间,并且截断乔振宇通过发改委给你施加的压力。他现在是乔振宇的人,但也是你的旧部。他需要你成功,因为你的成功,也是他未来脱离乔振宇控制的关键。”

魏东林挂断电话,长长地舒了一口气。

心中的愤懑瞬间被清除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信任和被赋予重任的使命感。

原来,他不是弃子,而是肖敬之手中最锋利的一把刀。

他拿起清河县扶贫项目的材料,眼神变得锐利而坚定。

既然肖敬之给了他这个舞台,他就要用自己最擅长的手段,把乔振宇这颗毒瘤彻底清除。

07

确定了肖敬之的真实意图后,魏东林不再有任何顾虑,他决定放手一搏,展现出他曾经作为区一把手的铁腕手段。

他的第一个目标,是清河县县长贺文山。

贺文山虽然无奈,但毕竟是利益链条上的执行者。

魏东林找到贺文山,不再拐弯抹角。

“贺县长,新远建设集团的项目,已经涉及严重的工程质量问题和资金挪用。我这次来,不只是调研,也是带着市纪委的关注来的。” 魏东林将孙鸿提供的一些信息片段巧妙地透露给了贺文山,让他误以为魏东林是带着秘密任务来的。

贺文山一听“市纪委”,脸色煞白。

“魏主任,我、我只是奉命行事,很多事情都不是我能决定的……” 贺文山连忙辩解。

魏东林打断了他:“现在,你有机会决定。是选择继续为乔振宇背黑锅,还是选择保护清河县的未来,保护你自己?”

魏东林拿出一份自己连夜起草的整改方案:“从现在开始,清河县的项目,由我全权负责督导。你必须配合我,立刻冻结新远建设集团的后续资金拨付,并以工程质量不合格为由,责令其停工整改。”

贺文山犹豫不决,他害怕乔振宇的报复。

“贺县长,乔副市长关注的是结果,而不是过程。如果你能在六个月内,让清河县的项目真正产生效益,顺利摘帽,你就是功臣。如果你继续任由烂尾工程拖累清河县,你就是渎职!” 魏东林语气强硬。

在魏东林的威慑和“自保”的诱惑下,贺文山最终选择了配合。

第二天,清河县委就下达了停工整改通知。

新远建设集团的负责人立刻打电话到市里,向乔振宇告状。

市里的压力很快就传到了发改委,但都被肖敬之巧妙地挡了回去。

肖敬之对外宣称:“魏东林主任是市委点名下派的,他有权根据实际情况调整项目进度。发改委全力支持魏主任在基层的工作,确保扶贫效果的真实性。”

有了肖敬之的“保护伞”,魏东林在清河县的工作得以顺利开展。

他立刻组织技术人员重新评估光伏农业园的可行性。

魏东林发现,清河县真正有潜力的,是山区特有的药材种植和生态养殖业。

他果断调整了项目规划:将部分光伏板拆除,腾出土地,用于种植适应当地气候的特色药材——“云雾草”。

同时,利用山区丰富的林地资源,发展散养土鸡和山羊。

这一调整,遭到了新远建设集团的强烈反对,他们威胁要诉诸法律。

魏东林直接回击:“工程质量不过关,已经构成违约。清河县有权终止合同,并追究责任。”

他亲自深入农户,动员贫困户参与到新的项目中来。

他利用自己多年积累的人脉,为“云雾草”找到了稳定的采购商,确保了农户的收入。

短短一个月,清河县的扶贫项目面貌焕然一新。

项目的核心不再是华而不实的光伏发电,而是扎根于山区实际的特色产业。

魏东林的铁腕和魄力,赢得了基层干部和农户的真心拥护。

08

魏东林在清河县的进展,让乔振宇开始感到不安。

乔振宇通过发改委内部施压,要求肖敬之立刻将魏东林召回,并重新启动光伏农业园项目。

肖敬之表面上答应,但暗中通知魏东林:“乔副市长已经盯上你了,你必须加快速度,将实绩做出来,否则我顶不住了。”

魏东林知道,现在比拼的就是速度。

他不能将报告递交给市发改委,因为肖敬之虽然支持他,但发改委内部仍然有乔振宇的势力。

他决定绕过市里,直接向省里寻求支持。

他利用清河县的真实民意和初步的经济效益数据,整理了一份详尽的“清河县扶贫项目整改报告”,通过孙鸿的渠道,秘密递交给了省扶贫办。

报告中,魏东林没有直接点名乔振宇,而是重点阐述了“光伏农业园”模式在清河县的失败,以及新模式“特色种养业”带来的显著成效。

他强调,清河县的成功经验,可以为全省的精准扶贫提供新的思路。

省扶贫办立刻注意到了这份报告。

清河县是国家级贫困县,如果能成功摘帽,将是巨大的政绩。

省里很快派出了调研组,以“学习清河县新模式”的名义,到清河县进行考察。

调研组的到来,彻底打乱了乔振宇的部署。

当省里领导看到清河县农户们在新的种植基地里,脸上洋溢着真实的笑容时,他们对魏东林的工作给予了高度评价。

“魏东林同志,你没有被形式主义束缚,真正做到了实事求是。这种勇于纠正错误、敢于创新的精神,值得全市学习!” 省调研组组长在清河县的座谈会上,公开表扬了魏东林。

这次表扬,犹如一剂强心针,让魏东林彻底站稳了脚跟。

乔振宇试图通过发改委撤换魏东林的企图,彻底落空。

新远建设集团见势不妙,试图通过媒体炒作,攻击魏东林“滥用职权,擅自更改规划”。

魏东林沉着应对,他将光伏农业园的“豆腐渣工程”证据和虚假资金流向证据,通过县里的渠道,交给了媒体。

舆论瞬间反转,焦点集中在新远建设集团的工程质量问题上。

在巨大的压力下,乔振宇开始感到恐慌。

他试图与魏东林联系,想让他“大事化小”。

魏东林没有接他的电话,而是将所有证据整理成册,通过纪委的渠道,转交给了孙鸿。

他知道,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一大半:他不仅成功地解决了清河县的扶贫问题,还为肖敬之提供了一把对付乔振宇的利剑。

09

六个月的蹲点时间,转瞬即逝。

清河县在魏东林的带领下,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。

特色药材“云雾草”获得了丰收,生态养殖业也初具规模。

清河县的贫困发生率大幅下降,年底的国家验收,以优异的成绩顺利通过。

魏东林在清河县的工作,被树立为全市的典型。

市委不得不承认,魏东林是这次扶贫攻坚战中最大的功臣。

在清河县举行欢送会后,魏东林带着满身的风尘和实绩,回到了市里。

乔振宇已经焦头烂额。

省市纪委对新远建设集团的调查已经启动,乔振宇的亲属被牵连进去。

乔振宇本人也因为监管失职和涉及利益输送问题,被立案调查。

权力格局,在短短六个月内,发生了彻底的改变。

回到发改委,魏东林受到了不同以往的待遇。

办公室的人员,特别是副主任李思远,对他恭敬得无以复加。

他们知道,这位老主任,已经不再是那个被人架空的“档案管理员”,而是市里冉冉升起的“实干家”。

肖敬之亲自到办公室迎接魏东林。

“东林,欢迎回家。” 肖敬之伸出手,这次,他的称呼变了,语气中充满了真诚的感激和敬佩。

魏东林与他紧紧握手:“敬之,不辱使命。”

两人走进主任办公室,肖敬之亲自为他泡了一杯茶,递给他。

“我知道,你这六个月受委屈了。” 肖敬之叹了口气,“但只有把你放在那里,你才能放开手脚,没有后顾之忧地去查。乔振宇认为他把你扔进了泥潭,却不知道,你是一条潜龙,泥潭只会让你积蓄力量。”

肖敬之坦诚地告诉魏东林,他当年提拔肖敬之,得罪了乔振宇,乔振宇一直视魏东林为眼中钉。

肖敬之利用自己与乔振宇的“关系”,为魏东林争取了一个绝地反击的机会。

“这次你扳倒了乔振宇在清河县的利益链条,为市委清除了障碍。你的功劳,没人能抹去。” 肖敬之眼中闪烁着光芒,“发改委办公室主任这个位置,已经配不上你了。”

魏东林心中一暖,他知道,自己终于等来了应有的回报。

“敬之,我这次回来,想做一些真正能影响市里经济发展的事情。” 魏东林表明了自己的态度。

肖敬之点头:“当然。我已经向市委提交了报告,为你争取新的位置。”

10

市委班子调整的会议很快召开。

乔振宇被免职,市里的权力结构重新洗牌。

在市委会议上,肖敬之力排众议,公开称赞魏东林在清河县的工作,称他“具备卓越的领导才能和解决复杂问题的魄力”。

最终,市委决定,任命魏东林为市发改委副主任,分管重点项目审批和区域经济规划。

这个任命,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。

从一个被架空的办公室主任,到实权副主任,魏东林只用了六个月的时间。

发改委副主任,是正处级实职,魏东林重新回到了权力核心。

就职当天,魏东林站在发改委大楼的走廊上,俯瞰着这座城市。

阳光洒在他的身上,温暖而有力。

肖敬之走过来,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
“东林,恭喜你。”

“谢谢你,敬之。” 魏东林诚挚地说道,“如果不是你的布局,我可能真的就成了弃子。”

肖敬之笑了笑:“我们是战友。当年你提拔我,是我的伯乐。现在,我希望我们能并肩作战,把发改委打造成一个真正为城市谋发展的地方。”

魏东林看着眼前的肖敬之,这位曾经的下属,如今的领导和战友,他的身上,已经褪去了青涩,充满了智慧和城府。

“未来,我们一起努力。” 魏东林伸出手。

两位领导的手紧紧握在一起,这不是简单的上下级关系,而是历经沉浮、共同战斗后建立起来的默契和信任。

魏东林明白,职场的沉浮,考验的不仅是能力,更是政治智慧和韧性。

他从被排挤的边缘,通过一场看似打压的下派,成功逆袭,重新站到了更高的起点上。

清河县的六个月,是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一课。

新的征程,才刚刚开始。

创作声明:本文为虚构创作,请勿与现实关联。

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,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,仅用于叙事呈现,请知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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